很晚了。
难道他还是以往的作息?
仿佛是刚从沉沉雾气里钻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清许之枔的样子——
说是去过可可西里,许之枔倒是没怎么晒黑,在昏黄的路灯下还莫名显得有些苍白。
他额前的头发梳到了头顶,好像还用了什么东西固定了一下,整张脸露了出来,唯一的颜色是鼻侧的阴影。
他还注意到许之枔穿的是一套睡衣。他之前见过。短袖短裤,皮卡丘图样。还有一套是海绵宝宝。
还有那双美国队长的人字拖。
可能他几分钟之前还在洗漱。
感觉到身上仿佛突然多了一些重量,付罗迦抬眼,对上了许之枔的视线。
他看不出来许之枔眼里有什么情绪。
许之枔单脚撑地稳住车身,车把上的指节白得更为过分。“杜燃的麻烦有点儿大……那边有个诊所还开着门,”下一句就是对着杜燃说的了。“先过去处理一下。你这半夜一头血东奔西突的,演恐怖片呢?”
杜燃还是缝针了。从诊所里出来后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半。
明天不是周末。他本来该回去了。
刚刚在诊所里许之枔还没跟他说过什么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