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小舟一样轻巧地漂远了——
女士在大门关上前还给了他一个飞吻。“下次见!”
他久久不能回神。
“他们就是这样的……像风一样,刮完就走了。你介意吗?”许之枔进了客厅。
“怎么会介意……”他慌忙解释,“他们很好。”
的确像风,来自异国热带雨林的那种——刮过后他原有的情绪都移了个身位格,复原回去后味道却怎么也不对了。再有许之枔朝他一笑,他把自己为什么要来也忘得干干净净。
许之枔问他是不是又难受,他摇头说没有。其实他听了这句才开始真正难受。
“我没有……”但是他以前总是在难受的时候才去找许之枔,这是事实。
你哪天要走的话,走之前一定要跟我说一声。他想这么说。我很害怕。
“你不讨厌他们两个就好,”许之枔突然站起来,“我很早以前就想给你看他们的照片了。”
他从卧室里抱出一本厚重的牛皮相册摊到茶几上,飞速翻过几十页。
付罗迦自然什么也看不清。许之枔终于在某一页停了下来,好像从一开始就只想让他看到这个一样。
照片有多老看不出来,背景很熟悉,一个破旧的佛堂里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