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道上的一截枯枝勾开了鞋带。他蹲下去给许之枔系好了又站起来,看着许之枔手里两只形状差不多的甜筒发出疑问。
“我刚才咬了一口……你的是右边这个吧。”许之枔不是很确定。
“都可以,没关系的。”
“那我这边也咬一口,平均。”
“……”
天冷以后林阿姨从c市寄来了几件针织衫和一条格子围巾。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去了那边,只庆幸他们没把自己也叫上。
c市应该比县城要暖和。晴朗时县城远处的高山上甚至已经看得到雪线了。再过一个多月,县城里也会下雪,四季桂的枝节上会挂上真正的雾凇,教学楼的走廊外檐会垂下冰凌。
这景象在南方十分难得。
家长会没讲什么要紧的事。爸爸及时到场了,像参加追悼会一样表情肃穆。
他坐在两个头上包着布帕的老妪之间,用付罗迦的笔和本子做着笔记,在右边那位开始打呼噜时得体地轻咳一声把人惊醒。
付罗迦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下楼跟许之枔打了会儿篮球。
许之枔运球还行,还能搞出些背后交叉的花式;投篮准头实在很烂,付罗迦故意让他过了几次,他对着篮筐直投也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