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子上。下周我不过来了,钱不够的话跟我说。会好起来的……你爷爷能恢复得很好,你一定也能。你衣领没理好。”
他又伸出手,付罗迦没再躲。
……爷爷?
“前年冬天……就是刚升上高中不久的时候,那会儿我还在临市八中,”
二班的教室在假期比办公室还要安静。因为楼层更高,窗外没有树冠阻挡,即使不开灯室内的光线也很充裕。
付罗迦不确定许之枔是否想听到这些。他盯着圆珠笔的金属笔头——从那里反射的阳光在纸上投下了一个微微颤抖着的小光圈。
“我爷爷——你知道,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但那时候他看上去已经很正常了,会说会笑也不乱发脾气,我爸就把他从疗养院里接了回来。那个时候他们说……他已经好了。”
许之枔把那只打着哆嗦的手摁住了。他抽了口气,“你手太冰。”
“你给暖暖?”
他把围巾摘下来,从许之枔的胳膊肘开始绕圈,一路结结实实缠到了手指。
“……我刚说到哪儿了?”
“你说你爷爷好了。”
“啊……对。其实他不一定好了,只是他们这么说——有一天他像以前一样,很早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