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上晚课的计划被离奇的门锁打乱了。
不久之前他回来过一次,那一次家门明明就能用手里的钥匙打开,可现在他都快把锁眼的齿捅平了,门还是分毫未动。
他刚想蹲下去仔细观察观察锁孔,隔壁的门就打开了。
“你他妈干嘛的,想撬人家锁?”
“我就住这儿。”
邻居多看了他一会儿,总算认了出来:“你是这家的儿子。”
“……对。”听起来很奇怪。
“不是前天才换了锁吗,你不知道?”
“换了锁?”他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钥匙,“怎么可能,我完全没听说——您看见过是谁来换的吗?”
“不就是你妈吗?你妈是不是胖了啊,好久没看见她了——”
“我妈?”可能是他过于空白的表情吓住了邻居,邻居又改口:“应该是她吧……我当时没给她打招呼,也没细看。”
他尝试着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也难怪,如果有人老早就该听见动静了才对。
“谢谢您。”邻居好像还想说什么,但他飞快地转身下楼了——连电梯都没等。
付罗迦抱着画坐了几站公交,然后狂奔穿过路边一排枯萎的柳树。他抽空看了眼表,心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