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我也刚到。”
盛若兰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了。
这是自打两个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面对面坐下来交流。
尽管谁都知道,她们要聊的话题并不会真的让人心平气和。
多日不见,盛若兰消瘦了一大圈,原先是个珠圆玉润的贵妇,如今瘦的跟制片人似的苍白憔悴,也没穿的跟之前一样珠光宝气,黑衬衫黑长裙,头发也没打理,松松垮垮的扎在而脑后,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
也难怪,刚小产没几天就从医院出院,忙前忙后的处理集团的突发变故,应对董事会的苛责,还要打点入狱的兄长,安抚已经神志不清的母亲。
以及准备父亲的葬礼。
看到她胸前别着的小白花,陆昭昭忽然觉得刺眼的很,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
“谢谢,但不用麻烦了,”盛若兰声音很轻,远不是从前尖锐刻薄的样子,瘦削的手指攥着调羹,在咖啡里放了很多块糖,很慢很慢的搅拌着,“你能接我的电话来赴约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
陆昭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晚出事之后,她在医院陪到凌晨,确定盛若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