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水的布。
朝安走到哥哥身边,摸摸布,已经被哥哥的额头给烫热了,忙换下一条新的上去,坐在床边看着哥哥,很是担心。
沈言伸出手摸摸决明的额头,烫的惊人。
外面四处都是雪,车马难行,决明又是昏迷着,没法用马车带到县城去看病,岑父只能步行去镇上。
雪地走路困难,到镇上时,镇上医馆大门紧闭,附近的店家说大夫回乡了,在隔壁镇子。
家里还有个小的,岑父只能按照先前的药方,在镇上找到卖草药的铺子,厚着脸皮开几副药带回家。
眼看已经中午,岑道年还没回来,沈言吩咐小厮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请府上大夫过来。
小厮骑马刚走没多久,在半路遇到岑夫子,岑夫子一人回家显然是没有请到大夫,小厮说沈县令他让自己回府请大夫过来,让岑夫子不要心急。
顶着风雪,两人在路上分头而行,茫茫白色中,两个小黑点越离越远,消失在漫天鸿雪之中。
眼看岑朝安来回换了五六次布,沈言起身,“我去换盆水。”
岑朝安礼貌地说:“多谢沈叔。”
沈言端着盆子,去院子把水倒掉,到井边提上一桶新的换上,再端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