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朝那处微微一笑,转身扬鞭,带着车马离开阳县。
认识的几个人都走了,现下只有石叔一家依旧安稳地窝在盘山山脚下。
回去的路上,决明琢磨,是不是自己也该走了?但是,他又能去哪儿?去汴京?离开宋朝?
岑夫子请的新夫子是随着一阵春雨来的,他提前来了一天,村里人都在家里歇着,只有决明得到临时寄来的信件,赶到村口去迎接。
他坐着一辆拱顶的马车,到大漠乡时迫不及待地从车上下来,先扶着路边的树狂吐了一阵子,紧接着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整整鬓角的乱发,一本正经地说:“受岑夫子的指示,学生特意来大漠乡暂任夫子一职。”
决明把油纸伞递给这位夫子,夫子没接。
“区区小雨。”夫子说着,斜睨了决明一眼,扭头,背手,大步走。
后来,区区小雨让他受了风寒,猛灌了三天的中药才好。
到村中,里正忙迎人去新修的学堂后面,这里有单独一个小院,本是供岑道年住的,岑道年执意住在山脚下,这小院就空了下来。
前几日里正特意找人重新修葺一番,此时看上去墙白砖青,小院收拾地利索亮堂。
屋里的木床木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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