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南耳六岁,她记得清楚。
没被摔死,要感谢从小就挨打,要是换作娇气一点的孩子,当时就得断气了。
南耳看着眼前破碎的酒瓶,就笑了。
宋思雨的酒量是真的好,要是一般的女人,喝了这么这么一瓶白酒,早就倒了。
但是,宋思雨也就是微微醉,这些年陪人喝酒也不是白陪的,酒量是练出来了。
“说的好像你不逗似的,那你当初为什么生我啊?”
南耳笑着问道,那笑很冷,很悲……
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而她从来没叫过她妈。
听奶奶说,她小时候一哭叫妈妈,宋思雨就会骂她。
不许她叫妈,那骂的声音,整个筒子楼都能听见。
再后来她大了,她也没叫过妈,因为她不认为这个女人配当她妈。
直到今天,她都不知道从嘴里,叫出妈是个什么滋味。
宋思雨看着南耳那张和自己很像的脸,笑了,笑的有点疯。
“南耳啊,你特别瞧不起我吧?你看我特别可笑吧?”
宋思雨躺在地上,疯笑着问南耳。
“嗯。”南耳也坐在了地板上,身子靠在五斗橱上。
疼的小脸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