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案上,不知今夕何夕,这里又是哪里。
    “鲫鱼,你醉了吗?”可依在问他。
    富冈义勇这才想了起来身边坐有一个可依,也想起来了他明天就要离开上海。于是他挣扎着对可依摆了摆手,暗示可依应该回去睡了。
    “可是鲫鱼你醉了动不了啦。”可依摇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酒意让她的双颊也泛着红,像晚夏时红润的桃。
    “没关系的……”富冈义勇强撑着眼皮说道,“你回去吧。”
    “不行,我来扶你进去吧。”可依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站起身,准备把富冈义勇扶上塌。
    富冈义勇难以抗拒可依的碰触,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他是在醉的太厉害了,朦胧间,他甚至看到了锖兔、真菰躲在半掩的门后看着他偷笑。他任由可依把自己扶进着躺下。然后挥着手说:
    “你快回去……”
    可依没有理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说:
    “富冈义勇,我要跟你交朋友。”
    这是一句最简单不过日语,可依却练习了很长时间。
    即使是醉中富冈义勇还是觉得一惊,他想挣扎着起来,想要摇头,甚至想进行水之呼吸跳起来夺门而出,或者捏住着可依的衣领把她扔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