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肋骨被打断,所幸破晓降临,我才被人救出。我的身体被严重地破坏,双脚积水变得肿胀不堪,几乎无法行动。时透默默地背起了我,说:
“哥哥……我们回神户吧。”
神户,继国,家,多么温柔而残忍的字眼,比她的名字更加撩动了我的心房。那一刻我想起了年少时,父亲第一次握住了我的手,拿起了剑,彼时的天蓝得令人怀念,风吹过海,倒影着日光。我喃喃着“继国”两个字,固执地甩开了时透的搀扶,踉跄着唤来了我的乌鸦。
“……回鬼杀队。”
——我回不去了,我和时透都回不去了。
我拖着快要死的身子在使者的帮助下回到了蝶屋,大夫看到我总是摇摇头,我看到昔日冷眼相待的同伴在哭泣,居然是为我而哭。
她在下着雨的深夜到来。黑色的发上满是雨水,她默无声息地在我的床边坐了一夜。黎明时分,雨已经停了,她起身要走了,我看着灯下她的黑色衣衫飘动着,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泣,但是我相信,在没有下一次的告别中,肯定会有人哭泣。她看着我,淡淡地叹了口气:
“你莫要哭了。”
我看着她割开了自己的手臂,第一次看清了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