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是,有点突然。”
“是么。”
“……叔母的名字,”我看着她白皙的手腕,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叔父的血缘。”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她笑意更深,看着自己的血管说,“这里,还有产屋敷,鬼舞辻……”
“鬼舞辻?”我迷糊地问。怪不得第一次见她,便感觉难掩激动。
“原来你们都在乎这个,”她叹了口气,转了转手腕,“我有时候,也想看看自己的血,是不是冰冷的鬼血。”
我茫然而怜悯地看着她,而她抬头,用最无邪的眼睛看着我。
“也许,等继国、产屋敷、鬼舞辻的血流尽了以后,我便能看见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的血液里流淌着继国,但我从未想过要将继国的血流尽的念头。因为叔父流淌着和我一样的血,同样也流淌在她的身上。
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我的叔父。在童年,在梦里,在灭杀时,在暗无天日的森林里,甚至,在和她欢好时,听起来很滑稽,然而抱着流淌着叔父血液的女子时,我总会激动地难以抑制,甚至生出一丝妒恨的情绪来,我甚至想到了,叔父和叔母拥吻的情形。
——明明素未谋面,我却因为血缘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