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远很远,一直走到了狭雾山的山顶。
我一直在流泪,但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光亮和疑惑,我便说:“心疼你。”
冬天来的时候,群山光秃秃的,如同宣纸上的四溅的墨,将山谷染成了灰黑色。我扶着义勇坐下,看着他盯着远处发呆,只觉得凄凉。仿佛过了很久,我下定决心终于打破了沉闷,盈盈地笑道:
“义勇,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可好?”
他茫然地看着我,突然出声:
“什么……故事?”
我惊喜地看着他,拼命压抑住欣喜的情绪,继续说着:
“你的故事。”
“我……”他的眼中出现了挣扎,淡淡地说:“我没有故事。”
似乎是我又黑又亮的眸子打动了他,他顿下来准备听我倾诉,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说:
“从前有一个少年……”
他静静地看着我。
“从前有个少年,他六岁就能握住父亲的□□,八岁就开始学习经商,十二岁就已经可以独自处理家里的当铺,十四岁时,他的父亲母亲死于瘟疫,他于是带着他的……未来妻子,跟随姐姐到了东京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