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经之路的树荫下,他转过身,肉色的碎发随风飘动,
    “对不起,其实……”
    “不要再说了,”我皱眉,自嘲地笑起来,“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锖兔怔了怔:“为什么?”
    我轻轻地说:“因为我生无可恋。”
    “……你还是嫁给他了。”锖兔喃喃,银色的眼眸晦暗地看着我,我突然发现比起年幼时狭雾山的他,变得我一点也不认识了。
    “锖兔,”我定定地看着他,“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做?”
    他露出一个落寞的笑:“我一直想知道,如果我和义勇站在对立面,我乞求你的时候,你会不会向着我。现在,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
    他嘴角的疤痕上扬,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其实锖兔也很可怜。
    但我没有再心软,平静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心里仿佛被流水冲刷后,空白如洗。
    “织姬,”等我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时,他才如梦初醒地问道,
    “你是不是非常恨我?”
    我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爱过我,一点点?”
    “在狭雾山上时,有的。”
    “狭雾山……”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