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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漫这样坦然的承认,他的心中却不是意外,而是更多复杂的燥郁与怒火,喧嚣着要发泄。
凝滞的气氛缓慢的流淌,偌大的房间变得逼仄起来,两个人对峙着,谁也不肯先偏移目光半分。
直到陆漫的余光,触及到一抹血红。
她眸中的锋芒微顿,几分深色后,看了过去。
那是薄夜寒受伤的手,之前在电梯动过一次,刚刚又用力制住她的手腕。
此时手上绷开的伤口处的血,已经渗过那层厚厚的纱布,缓慢而又势不可挡的速度逐渐向四周晕染。
陆漫重新看向他不动声色的眉眼,唇间的笑意再次冷峻了几分。
她收回唇间,清冷的淬着冰霜的双眸直直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薄先生的自制力,要是能像你的忍耐力一般就好了,想必下次,也就不会这么容易被勾引到。”
临走之间,陆漫满是讽刺的丢下这么一句,随后不去看他的半点脸色,也不去等着他的回答,转身直接出了房间。
她直奔护士站,说明了薄夜寒手伤绷开的情况。
等到护士拿着医疗用品慌忙的跑去病房,她的眸子淬冷了几分,转身去了走廊边的公用卫生间。
水龙头的水声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