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好好地往下走。总不能觉得看到了一点世界的复杂,就愤世嫉俗。”
说完,孟新堂又将脑袋凑近了一些,笑着问:“还听得懂吗?”
沈识檐看着他点了点头,结果因为下巴搁在了桌子上,点头的过程并不顺畅,他就好像很奇怪似地,眯着眼睛朝下看,看是什么在挡着他。
灯光把沈识檐的头发照得都很亮,额前的碎发已经搭上眼眉,阴影投在迷蒙的眼睛上。那双眼睛闪得越来越慢,最后,终于阖成了很温柔的一条线。
孟新堂怔了怔,好一会儿,像被什么东西牵着,没什么意识地就抬起了手。
离他黑黑的头发越来越近。
一直没动静的沈识檐忽然睁开眼,也抬起了头。
“你说的,我全部认同,”沈识檐好像忽然清醒了似的,直起了身子,还揉了揉有点酸的脖子,“真的,全部认同。而且我真的挺佩服你的。”
孟新堂有一点突然的慌乱,很快,他假装镇定地收回了手,又重新将胳膊拄在桌子上。
“哎,”沈识檐用手掌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点儿晕。”
沈识檐爱喝酒,但他喝酒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别人是要么不醉要么一醉到底,他不是,他跟他爸一样,有时候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