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身上,然而却是冰冷的带雪的水磨石路,他是路边的醉汉、跌倒者,龚二虎装模作样的弯腰说:“老总,你怎么样?”
他心里一阵暗喜,代时兴挣扎站起来,“你不用管我,你走你的,最好去—去上海,走的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一个趔趄,向竹子根部栽去,二虎以为他倒下他却鱼一样跃起,向二虎射来,二虎迎上试图抱住他,他又鱼一样滑掉,可走冲两步,又飞也似地回头,把龚二虎抱住。
“我喜欢你,”他说:“我需要你留下来,为国风添砖加瓦,你…你真的,不要离开,我爱你,亲爱的。”
龚二虎想:这一定是给哪个情人说的,很有可能是给我的外甥女说的,想到外甥女,龚二虎心里火起。但他似乎又是对龚二虎说的,如果是这样,说明他没有醉。
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酒香,龚二虎不禁酒瘾上来,他才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酒鬼。酒鬼判断醉汉是否喝醉,八九不离十。但此人脸色并无大变化,白里透微红,反而精神了许多。也没有吐,吐是喝醉的一个标志。
对于代时兴是否真的醉,龚二虎不能下最后的结论,因此,他迟迟不敢贸然下手,这里是国风厂区,人家的地盘,他这样想,自己觉得像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