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但他又不能就此罢休,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既然被绑贼船,只有与贼同归于尽了。
扫兴、或曰倒霉的事就让他俩碰着了,前面有凄凉的唢呐声,如狠心的毒虫钻进他的耳朵和心,他还看见坟地里有汽车和微信扫码的红钢圈自行车,他们这冰山上的墓穴,即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想到这里,他身上几乎要沁出冷汗。
他俩感觉坟地和戈壁滩的气氛不对劲,不在清明节,而有人来烧纸,看到远处有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向这里走来。
瓜果幡、雪花幡在风中飘扬,走在前面的是个全身包括头上都戴孝的十一二岁的孩子,他抗着瓜果幡,“爷爷,你回来。爷爷,你回来。”
这叫招魂,本地风俗认为,人死后灵魂成了大漠戈壁上的野鬼,要把他招回来,招到他的一个安息处。
孩子之后却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媳妇,弋经理感到并不生疏,她一身洁白的孝服、孝裤,头上孝带裹住垂到背后,右肩上挂垂着一缕麻,这缕麻被腰间的孝带拴住,她左手楼着一个红柳框,向四周撒纸钱。
她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扶着她,姑娘戴着黑袖章,胸前戴着白花。
“祁连霞,”弋经理惊道:“怎会在这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