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李干很早起来,坐在床沿上两手握拳敲打自己脑袋。“我傻呀,怎么没有想到他是他的养子?”他想起母亲当年受的屈辱,他真的想过去搧他两个眼光,为了自己的脸面和前途,他李天台抛起了曾经相爱致孕的母亲。
他想起母亲怀着他,如何在沙漠边沿徘徊,在别人的冷眼和卑视中度过十月怀胎的岁月,未婚先孕已经被人不耻、而不知谁使她怀上,那时不耻的再耻。他决定回去,找人了解母亲的悲惨遭遇。
但又觉得这是多余的,岁月如梦,过眼烟云,再找那角落里的陈谷子、烂芝麻做什么?不找,对李天台似乎不能原谅,而原谅他,似乎甘愿与他决裂,也不想继承他的财产,而他的金钱在书房里、也许还在壁橱里鸣响渴望他的光临。
他在整理行装,李天台拖了个旅行箱,进来了。“回去了,每天打个电话给我,给小华,我们都会想你的。”
李公子想:“爱华想我,你怎么知道?”李天台见他闷闷不乐,知道昨夜之隐秘使他不快。哄道:“爸,老了,未来靠你自己把握,这箱子里的,你先拿回去,创业也行、恢复烧毁的家业也行。我归西之后,这里家产有你七成。”
他表面上不是太乐意,不放在眼里,他说:“现在谁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