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了,脑子是格外的清晰。
他扭动身后被绑住的手,看看能否挣脱,然而一点希望都没有,系绳的是老手:不能动,一动就痛彻骨髓。
他先是被拖着,感觉身下袋子磨蹭草枝,那是麻绳编织的袋子,非常厚,但因为他头在后、脸在下,砖硝硌了他一下他鼻子,这一硌不要紧,他鼻子流出了液体,他不敢动一下,倔蒿、顽固的牛蒡草(他认为)隔袋皮碰击他。
劫他者并不太太慌促,(他想: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也不是一个人,没有走几步,后边的也动手,一个手抓住一个袋角抬起他,身下比刚才舒服得多,只有草枝还在阻拦袋子,刚才,进入袋里一瞬间,方向应该朝南,大约走了十几步,停了一下,放下稍息,也在改变方向,他脸鼻碰到砖角后,一直没有动,这时候转动头脸,身子也就打动,蹬脚,想蹬踩开袋口,身子像蛐蛐虫一样不停地曲,以全身力量,试图冲破麻袋,后边的,狠狠地踢他几脚,最后一脚特别毒,似乎告诉他:
别动,再动打死你。绝对不是公司发放大头翻毛劳保鞋,是尖头皮鞋。他暂且不动,假装“老实、听话”,以免减少脸上再次伤害,以图后用。
又开始走,而方向难辨,凭他感觉推算,应该到了野蒿、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