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也走的跑的小路,怕高压电了人。
这次,大约给阎王爷烧了高香,运气好的不行,两头野猪,一公一母,调情戏耍,一打就是两只。我带了一只纤维袋,一只装不下。
真的是大野猪,黑毛大野猪,公的獠牙几寸长。附近有个细竹搭成的简易棚子,我去看看是不是有绳子、铁丝之类的东西,原来是个小憨息的棚子,主人要到山坡上打松子了。
我们那里妇女闲了上山打松子,松子可以做松香,可以卖钱。男爷们喝酒、抽烟的,有时候也去打,挣个烟酒钱。松树满山满坡都是,一个妇女一天要打五六百棵松树上的松子,现在好卖百十来块钱。
这个棚里有只老旧的大麻袋,角上缝了一块红布丁做记号,布丁已经褪色.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了松子就往外走,碰着个人,背着个篓子回来,我知道这是袋子的主,点个头打招呼:“大哥,我借用一下你的麻袋,装一下野猪。”
我递过一支烟,强颜欢笑,这人鼻梁上有颗黑痣,这样的人有气量,大度,他摘下凉帽,上下打量一遍我,看我不像外人,说;“兄弟,你拿去好了,用完了马上给我送来,我还要娤松子。”
后来我们宰了野猪后,给他几斤肉,这就是那只麻袋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