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刚租房简陋,在一个半农半工家的二楼,上去的楼道非常狭窄,两个人相对而过,其中一个人要侧身站着,兰蕙发现,木门插销已坏,用木舌插栓,江南地域皆如此的门栓。
兰蕙租房也是这样的门插,晚上睡觉十分安全,除非门破,门不能几下击破。有点像这个人,脑洞被门插住。陋室墙壁粗糙,被钉子扎得小洞洞到处都是,可见租房人陆续不断,墙似乎近日刷过,但只刷了下半部。
一张圆桌,细镀铬钢管交叉支起,桌面上铺着彩画广告。一张简便的老式棕绳纵横绷着的双人床,此时被铺正卷起。他老婆是钟点擦窗工,有时晚上10点回来,现在不在,这也是在上海市郊打拼的一对。
周小刚见两位不速之客,面露笑容,忙赔礼道:“我租的寒酸,两位妹妹见笑了,出生茅庐的山野卑夫,如此而已。”汪燕笑道:“噫,土别三日,壮士变样,天下雷鸣,周哥哥说话好风趣哟。
”周小刚脸上被春风一吹,喜色自来,幽默油然而生,手一摆,说:“妹妹光临寒舍,三生有幸,小刚聆听赐教。”忙让座倒茶剥了两个香蕉,给她俩一人一个,侧了耳朵听,两个姑娘欲笑不得。
小刚说:“讲点正经的,两位妹妹结伴而来,一定有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