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在张小萌的帮助下,廖正帮我订票,她给我收拾。最后,我提着行李箱,被他俩夹在中间坐上的士车。他们再眼看为实的目送我进机场。
走进候机室,恍惚状态的我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拿着机票,听到清晰的广播声,混乱的思绪才有了些清明。我看着机票上的目的地,刚收起的泪水又开始蔓延开来。我忍住即将破堤的泪水,按照指示找到登机口,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坐下,我又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心里就像被冰冷的刀片来回的切着。
汪玲打小身体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长大了我们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被遗弃在医院的垃圾箱里。要不是院长奶奶牵线,她也不会被领养。可惜,她刚享受到家的温暖,病情又复发了。整日里不是药罐子就是打点滴。我的身上总是藏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好在领养她的人家没有再遗弃她。她每一次的好转都让我们感受到生的希望。但是,我们知道,我们也得时刻准备着迎接死的降临。虽然,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想。
常年缠绵病榻的汪玲,总有一颗想要飞出医院的心。每当她凝视着那透亮的玻璃窗时,我就在想,她不能飞,我可以走。所以当雷叔叔问我,大学有没有考虑留在本市本省。我断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