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了楼,周之南刚好换了身衣服进了书房。她紧跟着钻进来,模样俏皮。
“过来。”
她应声走到他面前,被他抱住。
“愈发能耐了。”
阮萝笑了笑,“我以前听北平那边的人说的下流话,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周之南蹙眉,“着实下流。”
她轻叹了口气,“你说,鼠疫能被抑制住吗?”
其实她一整天都隐隐担忧,也没个能说话的人,便强憋着。
可周之南确实不好妄下断言,他学的是商,政治方面懂的只是皮毛。
“不好说。毕竟北平沦陷已有两年,我一直没做过那边的生意……”
两人手掌相握,阮萝扯出了个笑,“我倒是希望阮方友他们俩死掉。把弟弟留给我,这样我讨厌的人死了,还给我留下个仅有的血亲,多好。”
可不是的,现实残酷,她心知肚明,更容易死的是弟弟。
三五岁的孩童最是脆弱。
她即将成为世间洪流中的一缕浮萍,彻彻底底无亲无故,无挂无碍。
“活的过鼠疫,我也不让他们过这个年。”
是周之南式解决办法。
阮萝埋在他肩膀,语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