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想来自己抓个药,还望行个方便。”
    他想着周之南曾做程记大小姐婚礼的证婚人,程山定会给他这个面子。他已然觉得自己在外,象征周宅,认不清自己只是个下人。
    程山礼貌至极,还回了他个礼。直说是周老板的人,莫要客气。
    小赵聪明,这次不忘记多配几包,免得再摔了破了的。一排纸上放着药,摆在柜台前。
    程山站在不远处,状似不经意地看向那边,记下他抓的药。最后几味因被他身体挡着,看不太全。一时间也不知道这配的到底是什么方子,更别说猜到给谁吃了。
    因而他踱起步来,路过了柜台悄然抓了一把,掐在手里,然后回了后屋。
    小赵背对着,毫不知情,抓完还特地让包药的人别贴程记药房的纸,拎着回了家。
    他快些把药带回去,也能早点煎完快些回家。周之南最初给他的命令约束,全然被抛之脑后。
    毕竟如今整个上海风气便是浮躁,更不要说他个二十岁的小伙子。
    腊月二十九,李自如启程回嘉兴老家。同日,李清如抵达上海。周之南赶紧派人去车站拦了李自如,他这趟老家是回不去了。
    当初周、李、陆三家交好,可父辈们里,李自如父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