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孕。她自打还没入春就开始乏累打盹,精神又不好,脾气时而暴躁得不讲道理,时而又悲情伤感。家里新厨子做的菜她喜欢,食量见长,只觉得两颊都多了些肉。
可不会的,只想了那么一小下就立马被他否决掉。
一定不会的。
没几天,传来了今年第一个噩耗。
许碧芝死了。
死在她的酒庄里,只知道前一晚请了好些个日本军官聚了酒宴,还是为了那块地的利益分配。
她太过自信又贪婪,便是走了那么多处的关系,只为保证自己寸利不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只能道是自食恶果。
她死的不干净,生前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的,死也与男人脱不开关系。
还会成为大上海这一段时间人人口中的闲谈话柄。
当真唏嘘。
阮萝听到这些时,正在周之南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吃一包桂花糕作午后甜品。而周之南与陆汉声同坐,点了支烟,语气淡淡的,不甚在意。
又好似见怪不怪。
她桂花糕再吃不下,心里只觉得钝生生地梗着。
又想起她撕了的那张请帖,很不是滋味。她是内心复杂,主观的报复计较与客观的怜悯慈悲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