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空洞慌乱,眼中半点儿光泽都没有。
刺鼻的消毒水味也因为惊恐闻不到了。
走急救室的走廊里没有一扇窗,可身边都是一股股阴冷的风,洁白的墙壁似乎也成了黑色的,头顶刺眼的明灯也似乎阴暗了。
在这个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夏荞觉得自己是一个刽子手,是她亲手将那个女人送进了这个叫断头台的地方,让她结束了生命。
那个女人最后看她那一眼又在眼前出现,夏荞看见她的绝望,还有对生命的恋恋不舍,还有对死亡的惊恐,还有对她的憎恨,她夺走了那个女人的生命,可那个女人却连回击她一句都没有力气。
人家前一秒还好好的在路上走着,就因为她的自己害怕的情绪就生命就转瞬逝去。
那个女人结婚了吗?孩子多大了?她的孩子怎么办?她的丈夫怎么办?她的父母呢?要她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父母的心怎么疼下去?
夏荞深深的自责着自己,她把自己困在惊慌和愧疚中,像个木偶一般,没了灵魂。
“荞荞!”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夏荞回头,看见天神降落一般的高大挺拔的男人披着阳光从医院走廊尽头那头走来。
她慌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