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直到此刻才发现,没有,一直都没有。
她至始至终都在想着怎么逃离,甚至不惜用这种惨烈的方式,以示决心。
他终于明白,至始至终,他从未得到过她。
移动病床飞快地朝着手术室而去,他跟在后面,望着雪亮灯光下,她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庞,第一次如此惶然不知所措。
手术室的门才关上两分钟,便已有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来给他签字:“病人失血过多,生命体征已太过微弱……”
他突然间暴怒,挥落那张病危通知书:“她敢死!”
她敢死!她若死了!她若死了!
她若死了,他能如何呢?
那一瞬间,犹如高楼崩塌,他颓然滑坐在地,捂住一双充血泛潮的眼。
不要死。
求你,不要死……
只要你活下来,这一次,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