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耳边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声喊:“小晚!你不认得妈妈了吗?”
街角的那间咖啡馆已经开了多年,不论是店面还是桌椅,都透着一股充满了年代感的陈旧。店主爱听梅艳芳,一首《女人花》,凄美空灵,唱尽沧桑。
靠窗的座位,下午的阳光已露出疲态。昏黄光影笼着桌面斑驳的纹路,咖啡的热气捧起空中的尘埃,朦胧对面一张脸。
沐晚自落座后就一直沉默,她望着坐在对面的人,望着那张脸,僵硬到体内的血液都似乎已经不再流动。她甚至是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那曾经乌黑亮丽的头发已经生出银丝,曾经细腻白皙的脸庞已经爬上皱纹,甚至是那双曾经令万物都失色的美丽眼眸,都已经如凋零花瓣,蒙上一层尘埃。
她分明已经不认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她的母亲吗?可她的母亲,她那个叫华容的母亲,明明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华容也在望着沐晚。
她的孩子,她最最温顺懂事的大女儿,已经长成这般动人的模样,举手投足,气质尽显。而那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和她何其像?只是这双眼睛里,此刻却盛满了冷漠寒凉的光,让她几乎不堪迎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