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再听不到她喊他爸了,没想到有生之年,却还是了了心头的一个疙瘩。
“哎……哎!”他颤着嗓子,激动地甚至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你要跟爸说什么?你说,爸听着!”
沐晓语调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是干巴巴地:“我说……我妈,就是华容,她活不长了。”
“活不长了?活不长什么意思?”
“她啊,割掉了一个肾,现在剩下的那个肾已经衰竭。医生说,她这次如果因为受伤引发感染的话,就会死掉。”沐晓捧着脸,歪头看向父亲,“说起来,这次还是爸把她打进医院的呢,怎么办?她要是真死了,你是不是会开心的睡不着觉啊?”
沐志彭愣了一愣,好半天才开口:“割、割掉了一个肾?她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割肾?”
“不知道啊!”沐晓摊了摊手,“也许是割去卖钱了,也许是捐献了……说起来,听说邵佳明他得了很严重的病,也是肾脏衰竭,说不定我妈割掉的那个肾,就是捐给他的呢……”
“你说什么?那个姓邵的,他也还活着?!”沐志彭犹如被火烧到了一般,顿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沐晓有些茫然地坐直身子,“你不知道吗?他们两个都没死,当年一起被渔民给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