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人是他的事,邵伯父并不知道。”
席辛汵面色一僵。
沐晚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拥着她躺在床上,低声述说的那些话,神色就有了些许恍惚。
她轻声说:“没有哪个孩子,不想得到父母的关爱。在席默临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是想和父亲亲近的。他表面上对邵伯父冷漠非常,却始终对他怀了敬重之心。而如今,他能够想到的和父亲拉近距离的方式,也只有为他捐出一个肾,救他一条命。所以伯母可曾想过,如果你拦下了他,阻止他去救邵伯父,一旦邵伯父遭遇不测,他会背负多么深重的痛苦?”
她想起那个男人在昨晚对她说的话。
“我怎么能不去救他?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他始终都是我的父亲,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而我的命是他给的,就当是还,我也应该这样做。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更何况……”
“更何况……”沐晚望着席辛汵,幽幽地开口,“在知道当年的真相后,他其实已经原谅了他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