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将散晨曦初显,金灿灿霞光似一匹上好锦缎,织就在东方半边天。
再次醒来,身边已没了男人的踪影,只有两米大床上皱成一池春水的床单,提醒着沐晓昨夜发生的一切。
四肢像被绑上了石块,沉重酸痛到挪动不能,偏床头手机催命咒般响个不停,直接让有着严重起床气的超模小姐大发飙,抓过手机扔出老远,好巧不巧命中妆台镜面,只听“啪”地一声,玻璃碎片洒了一地,而罪魁祸首躺在其中,面目全非。
世界终于恢复平静。
早上九点,有人躺在豪宅的大床上补眠,有人则已经收拾妥当,稳坐一把太师椅,左手报纸右手清茶,开始了每天雷打不动的例会。
一张名贵紫檀长桌,上面红的是钞,金的是条,皆小山一般码的齐齐整整,右手边座下老财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每算一笔便在账本上添上一道。
今天这场例会没别的,就是分红,真金白银赏罚分明,乃是钱庄数十年的老传统。待一时半刻早茶喝完,出门时人人手里提一只银色小箱,好不晃眼。叫旁人看见,免不了要嘀咕揣摩这些人的来路,掐指一算,呵,十有八九一条道上亡命徒。
一帮大老粗平日里喝惯了蓝带威士忌,品起茶来如牛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