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半夏在知道自己的病情时,李越祈就在身旁,她显得很平静,他也很平静。
回到家,她对他说:“我可以接受自己变老变丑,但是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彻彻底底的残废。”
李越祈摸着她有着褶皱的脸颊,笑的极其温柔,“我明白,我也不会让你变得那么悲哀。”
那一夜,他们相拥而眠,陆半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她梦见刚出生的自己与刚出生的李越祈,医生将她们两个人放在一起,他们紧紧挨着彼此,睡的很安稳,好像是从同一个子宫出来的紧密相连的亲人。
缘分,或许是从那一夜就已长出枝蔓将他们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在他们都还没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时候。
翌日,天高气爽的午后,在宽阔的阳台上摆放了一张足以躺下两个人的躺椅,共喝一杯花茶。
陆半夏和李越祈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李越祈亲手喂她喝一口自己泡的花茶,她说,很好喝,是这一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花茶。
他纵容而宠溺的眸光看着她,在她薄唇含笑的闭上眼睛时,他喝了一口花茶后,放下了杯子,在她身旁躺下。
他们沐浴在阳光下,漆黑的眸子深情缱绻的凝视着她苍老的容颜,在他的眼中依旧是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