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手上,几乎被他捏碎了的信,沉声道:“正如你看到的,死劫未解,从一开始,我们便猜错了,太子妃的死劫,并非是她生产之时……”
但也或许,发生了什么变故。
承曦在心里,默默的添了一句,只是他没有同卫韫说,比起变故,死劫未解,或许于他来说,更容易接受一些。
而且,不论是死劫未解,还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已经取消了回柔然的行程,同你坦白,便是想告诉你,在真正结束之前,我们还不能大意。”
卫韫没有说话,只是撑着桌子,慢慢坐下。
他背对着日光,背光之中,他的脸色忽明忽暗,令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承曦心下微叹,未曾上前打搅,而是让他自行冷静。
室内一片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压抑的泣声划破了一室静谧。
承曦微顿,眼神复杂的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在他的记忆中,卫韫给他的观感向来是所向披靡的,他的肩膀,背脊,永远是绷直的,那般的冷凝沉静,稳重内敛,哪怕在低谷,与生俱来的风采,也不曾因为一时的不顺而大打折扣。
这般一个强大的男人,此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