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就像刀尖一样,一寸一寸地剜着她的血肉,剔着她的骨头,高大的身躯里散发出来的戾气似要将她吞噬了,她不停地用手抚着心口的位置,大气也不再敢喘一下。
    “温静!”他眸光阴鸷地审视着她,语气冰冷又绝情,“知道平时我为什么还喊你一声妈吗?”
    “……”
    他扯下松松跨跨的领带,甩在地上,“因为你生了我,虽然你没有养我,但在我心里,我还是很尊敬你的。”
    往事像潮水一样冲刷着他的神经,程习之闭起眼,声音冷得能将人冻住般,“人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你该知道,我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才这么忍着你的,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不要再自寻死路了!”
    “程习之!!”温静气得直咬牙,“我做了什么你要对我这样讲话?你还把不把我当成你母亲了?你爷爷培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你别跟我提爷爷!”程习之突然低吼一声,一脚踹在她名贵的梳妆台上,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哗哗地落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温静,你以为若不是有爷爷替你求情,河文意的事情上,我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
    “呵……”温静冷笑一声,“说了半天还是为了那个脏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