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的丝质睡裙站在那里,平时盘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她放了下来,配上她那张常年阴郁的脸,要说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魂都有人信。
    若不是她手里也握着一个杯子,陶乐乐真怀疑她是特意站在这里堵她的。
    即使很不想跟她单独在一个空间里,她还是语气很好地叫了一声妈。
    温静瞧她一眼,浅浅地将杯子递到嘴边抿了一口水,“雅醇走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陶乐乐无语地看向她,合着白天对她那么友善都是装出来的啊!
    她笑笑,“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毕竟她也不喜欢叔。”
    “呵,”温静冷笑,“这不正好嘛,平白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这是在她的地盘上,而且又是大半夜的,陶乐乐也懒得跟她争什么,越过她就进了厨房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今晚程俏俏买的零食都太咸了, 的她嗓子里直冒烟。
    她都喝完水了,温静还站在原地,一副等她的样子,陶乐乐站到她面前,不卑不亢地问了句,“妈不上去吗?”
    温静没说话,只是像盯什么怪物似的瞧了她好半天,隐隐的月光照在她沧桑又暗淡的脸庞上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她挪动脚步走向她,嗓音里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