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打电话来的时候,她都会很兴奋又臭屁地跟他说自己最近又绣了什么什么,然后就说,他的母亲说她绣的这些十字绣,得等到他们结婚的时候再装裱起来,到时候挂在家里一定很好看。
    彼时的她说这些的时候完全地就是一个待嫁新娘的状态,因为在整个云乡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邹昊从小就定下来的新娘子,故而每次他的母亲和她说起这些时,她心里都是很激动的,也是因此,她绣了大致有十几种带有家和万事兴字样的十字绣,做这些的时候,她的心思其实很单纯,就只是想将来挂在她和她的阿昊的婚房里。
    一直到差不多绣得她和阿昊母亲都觉得家里放不下这么多十字绣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问那时一直在京都打拼事业的阿昊一句,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十字绣?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最一开始她问的时候,阿昊斩定截铁地跟她说的是没有,她还记得,当时她听完他说没有以后,心里还很别扭不舒服了好几天,因为在那时的她看来,他的这一句没有,就直接是否定了她这么多日以来没日没夜地绣十字绣,是一个很错误很傻很愚蠢的选择。
    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也明白的是,阿昊在京都生活不容易,她不能因为这些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