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当天,龙舟驾临的消息让园里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舞姬乐伶们全部沸腾了,梁公子坳不过他们的软磨硬泡,准了所有人一天假,就连总管也出去了,只留几个护院值守。我无心一睹龙舟盛况,推辞了他们的邀请,悉心打扮好自己之后便当窗独坐,一个人裁着衣裳,听着外面的锣鼓声、爆竹声慢慢磨过了半天时光。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我心中烦乱如麻,失望如潮水般漫漫浸没了我整颗心。信鸽已飞回,我知道哥哥看了字条上的字,必定也是一番忙乱,难以顾及其他。但就算知道他眼下顾不及我,我还是不争气地忍不住期待。
想着人是等不到了,我起身打算把给哥哥裁的衣裳收起来。一阵风吹过,信鸽在笼子里“呼啦呼啦”扑腾翅膀。我心猛地狂跳起来,抓起衣服飞奔出门,果然一个颀长的身影伫立在墙角,哥哥似乎是翻墙进来,看到我,先一愣,随即温柔地笑了,快步朝我走过来。
我心中涌过暖流,一蹦三跳扑到他面前,刚要开口,心里却有些不安,忍不住嗔怪他道:“我都写信给你了,你还来,万一他们今天动手怎么办?”
哥哥摇摇头:“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我急道:“怎么能无所谓,这种事情就怕万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