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王爷嘿嘿笑了,也自那热气中恭敬地看回凌丞相,“炑橪不会是狼王,炑橪永远只能是您的一条忠犬。”
    “哦?”
    “因为炑橪不同于灲焱,不同于灼灼,不同于南讴的首领锞庄,他们有威望,有战功,是部众心中的勇士、英雄,可我炑橪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卑贱弱小的奴隶之子,离开了凌丞相您的扶持,我炑橪什么都不是,当即会被拴在马后拖死。有凌丞相一日,才有我炑橪一日,再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做您的忠犬了。”
    凌丞相笑笑,虽不动声色,目光中却已有三分妥协。小王爷暗喜,趁机又道:“凌丞相,于公于私,发兵南讴对您百利而无一害,请您务必说服皇上。”
    凌丞相目光一凛,“于私?于什么私?”
    小王爷又拜一拜,笑道:“炑橪虽跟着定王殿下学了几个月的汉话,仍然是学的不好,总闹误会。‘于私’是炑橪口误说错了的,并无他意。只是炑橪突然想起,定王殿下这几个月来除了教炑橪习字再无其他差事可做,若南讴战事起,定王可随大军出征,多历练历练总是好的。”
    凌丞相将茶盏放到一边,紧紧盯住了炑橪。没有了热气熏蒸,凌丞相眼中瞬间结了七尺寒冰,深不见底,直叫人凄神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