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儿的日子是不是要一日难过一日?”
凌丞相不假思索道:“那是必然,斩草要除根,何况定王是个有仇必报的性格。”
贵妃深深叹一口气:“他一定要给那也氏皇后报仇,就冲着我来罢,放过宥儿。”
“娘娘,”凌丞相放下茶盅,正色道:“我为殿下想了一条后路。燕郡有战,粮草必经河东粮道运送,将来若有大事,河东粮道切断,燕郡便是涸辙之鲋。因此,最好是让凉州调来的兵士就在原来峤林国的土地上开荒耕种,若有不测,燕郡顷刻间可自立。”
贵妃一下睁大了双眼,警惕地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道:“你是说……反?”
凌丞相泰然自若道:“不过是求自保罢了。”
贵妃无法做到像凌丞相一样镇定,她站了起来,在丞相面前来回踱步,不安道:“不……这不行,你不能让宥儿做这种事,这可是死罪啊!”
凌丞相冷哼一声,“万不得已之时就要行万不得已之事,皇上已经在派人暗查当年的事情,说不定哪一天,你我都难以自保,从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殿下不早做打算,照样是死路一条。”
贵妃浑身颤了一下,停住脚步,双手无力地垂下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