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哥哥,一瘸一拐地擦着哥哥身侧走过。我目光随他而去,待他走出门,痴傻了一般跟了上去。哥哥怔了一下,旋即竟然也跟了上来。
    我们三个就这样一前一后怪异地在繁漪宫外走着。有乌云滚滚自东边来,似要变天,哥哥疾走几步跟上来,轻轻拽住我的衣袖:“冰儿,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我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抽出袖子,不管不顾跟着城宥走。猛地一声惊雷从平地炸开,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有宫人追上来给哥哥打伞,哥哥举了伞,几次想要靠近我,都被我推开,大雨很快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抹了一把脸,却见城宥突然看向了我,我一愣,不自觉地也停住了脚步。
    长长一道闪电划过,将天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也将城宥脸上的哀恸描画得清清楚楚,我一下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远走,再也不敢向前一步。
    我没有听到他的话,可我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口型。
    他说的是:
    “当真戏子无情。”
    狂风暴雨如刀如剑疯狂向我袭来,我如一只单薄的蝴蝶藏无可藏,甚至来不及扑扇一下翅膀,就一下被击倒在地。
    昏睡了不知多长时间,我连着做了许多许多噩梦,一会儿像是坠入了冰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