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他又不在。我轻轻推开殿门,反手又轻轻带上,一步一步走近书案,把手中的盒子放下。
我其实不想不告而别,我想写点什么告别的话夹在盒子里。可想了又想,不知道写什么。该说的话好像早已说尽,唯剩“告别”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正思索着,门外突然极不耐烦的敲门声:
“城定,开门!”
缃绮?
我犹疑了一下,就在这犹疑的片刻,门被一脚踹开。缃绮三步两步走过来,一双杏眼如刀子般闪着阴森森的寒光,让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城定呢?”
“不知道。”
我说的是实话,可不知怎么就触怒了缃绮,她一把捏住我下巴,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狠劲,似乎要把牙咬碎,“躲我?敢做不敢当?‘狡兔死,走狗烹’,跟我玩这个?好,很好,我可以去西綦,只是你们可千万千万别后悔。”
我实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茫然地发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狡兔死’?什么西綦?”
话未说完,缃绮结结实实一个耳光甩到了我脸上。
我被打得跌坐在地上,眼前无数金星乱跳,不觉有些委屈地看着她。
缃绮冷笑道:“你少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