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若初见我沉思,很小心地偷偷瞥了一眼我右脸的疤痕,原来她一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问起。
“没……没事。”我赶紧回过神来,聊起了别的话题。
我们一直聊到很晚,最后干脆挨着睡在了一起。我一再对若初轻描淡写说不在意张静的话,可等到半夜若初熟睡,我还是没能忍住偷偷起身,拿起镜子一照,右脸果真结了一条约两寸长的疤,醒目又狰狞。我的心情一下沉到谷底,披起衣服,悄悄走出了存玥宫。
红墙黑瓦,寒霜冷月,这宫里还是如从前一般寂寞。寂寞也好,寂寞反倒自在。我很自然地走到了从前最常去的地方,那里一点没变,仍是破败荒芜的景象,旧楼旧月,还好幸好。我驾轻就熟爬到阁楼上去,惊讶地发现那扇天窗竟开着,淡淡的月光在地上投下一抹四四方方的光影。
我迎着光朝上望去,有一只手朝我伸来,右手腕处的齿痕清晰可见。
我一下怔在原地,良久才将颤抖的手递过去,就像很久之前一样借他的力量爬上屋顶。我默然坐在他身侧,他也没有问我什么,我们并排坐着,圆月升至中天,太极宫的琉璃瓦闪烁着银光,宫城仍是只有一半灯火。这些似曾相识的景物让我悲从中来,我再也忍不住,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