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行川怔了一瞬,然后侧过头,脸颊似乎有些红。他本以为是齐宣自己有什么事找他,没想到竟是马克思……一时间竟也不知是窘迫还是失落。片刻后,他又恢复了一派冷淡,道:“哪里不懂?”
齐宣从茶几上摊开的一堆书中拿过一本,递到沈行川面前,指着一行字,笑道:“就这个,之前课上提过的, ‘劳动是人类的本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使人类疏离其本质’。我是真想不通,真有人天生喜欢劳动?”
沈行川看了眼他指的地方,拿过他手中的笔,坐到他旁边,在他笔记本上迅速画出了示意图。齐宣见他如此自然地拿过自己手里的东西,还挨着自己坐,心里不由突突跳了起来。
这时,沈行川低沉的声音传来:“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这个 ‘本质’,你要换一个角度理解。可以把它想象成身体的一个器官,你付出的劳动,就像是消耗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齐宣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因为他感觉沈行川讲解时的语气格外的温柔,态度也及其耐心、细致,和平常上课完全不同,就好像……自己当初还在装穷时一样。
“你在听么?”沈行川忽然打断他的思绪。
“在,在!听着呢!”齐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