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沉寂,正当沈行川以为齐宣不准备回答时,他缓缓开口道:“我腿受了点伤,走不了路。”
沈行川双手猛地一紧。
“不过复健了四年又能走了。”齐宣说得很轻松,就好像四年的复健是锻炼身体那么简单,“但是我没上大学。你学术水平那么高,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想等我再申请上伦敦政经再找你。可是伦敦政经好难申请啊,我空窗了四年,根本申不上它的本科,只好先去读个一般的本科,再申研,这一下子就到去年夏天了。”
沈行川心里翻江倒海。去年夏天,那不就是他装穷找自己讲马克思的时候?他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决定来找自己,自己却因为一点点误会而对他那么凶。当时他该是什么心情?
“对不起……”沈行川把他紧紧按进怀里。
齐宣立刻明白他在为什么道歉,额头抵着他的胸口,道:“我本来是快气死了,不过你既然喜欢我了,我就不气了。”
“嗯,我喜欢你。”
齐宣笑了笑,“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先前一听人花钱进学校就发火,到底是为什么?”
沈行川皱起眉,顿了顿才道:“我去年到伦敦政经任教,穆昕正好是分给我的博士生。我发现他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