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季渝刚好走到门口,依言放下他,伸手刚取掉他微卷的发间沾的鸡毛,就见文溪忙不迭地蹦了几步跟他拉开些距离,在玄关处飞快地蹬掉了外出的鞋子,踩着拖鞋噔噔噔地上楼了,想必又躲回了卧室。
文溪坐在阳台上的吊椅里晃了会儿,怎么想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季渝言行举止一如既往地绅士有礼,进退得当,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午饭的时候,季渝佯作不知地跟文溪时不时聊两句:“今天上午是出去玩了么?”
“嗯,周末没课,就这附近转转。”文溪乖巧回话,垂着眉眼看起来格外温顺。
他依稀记得隔壁养了一条阿拉斯加,毛茸茸的,就想在墙上看看,没想到刚骑上墙头就掉了过去,更没想到隔壁人家养了鸡,当即惊得就要振翅嘶叫,被文溪慌慌张张捏住翅膀和喙给按住了。
待这鸡缓过劲,没了再尖叫的意思,文溪才小心翼翼放开它,拽着藤蔓一脚踩一块岩石爬回墙上,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季渝撞见。
杨玉燕在这里当保姆也有几年了,况且她自己的孩子也跟文溪差不多大,自然看得出季渝的话里有揶揄文溪的意思,也低下头忍笑,文溪注意到了,狐疑地抬头看了看饭桌上的两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