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渝出身社会摸爬滚打几年,怎么会看不出他这端正套话里的敷衍,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但现在又像是缩回了自己的保护壳,挑不出一点差错,却也不给旁人接近他的机会,这让季渝心里不太舒服。
他想起之前刚结婚、问杨玉燕应该怎样和文溪相处才恰当时她说的话,她说:“我见过的恩爱的夫夫,不是相敬如宾的。他们会笑会闹,会有争吵,有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幼稚或者很折腾,但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向对方毫无保留地展示了自己。”
当时季渝并不能理解,很快就投身于工作,也没有把这放在心上,但现在却忽有所感。
由于昨晚文溪洗碗摔过一次,季渝怕他再伤着就不让他动手,但没想到文溪眨了眨眼,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声音很小地应下:“噢,好的,那、那我就不在这里添麻烦了。”
季渝现在对他比以前上心得多,立时就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伸手拉住人的手腕,微微蹲身降到和他同一水平线对视:“你在这里不是麻烦。”
“……”文溪猝不及防和他近距离对上视线,脸上蓦地烫起来,抿了抿唇想往后躲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下午有课吗?”季渝见他不吭声也不恼,很耐心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