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取下来,可禹妈妈做的男士围巾没做那么长,根本不够他的头围。
再三犹豫,龚姚尧双手合十向不知在何处的禹妈妈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咬牙切齿地用力拽围巾,试图通过把绒球拽掉,来解决当前的困境——他到时候会想办法让围巾复原的。
可是,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大到他都快窒息了,绒球还是紧紧抱着围巾不想分开。
龚姚尧拿出手机,已经十二点半了。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和禹周说啊……”
龚姚尧只能寄希望于有人路过,帮他刷开门。可寒冬的午夜,谁会无聊到在实验楼附近转悠呢?
龚姚尧站站不直,坐又坐不下,磨磨蹭蹭在门旁边自怨自艾了好久,手机终于响了——是禹周。
他颤颤巍巍地接起电话:“喂……”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门口的712关门就别买了。
内心本来就脆弱无比,虽然他也很想钻进地缝,可还是委屈无奈和思念占据了上风,龚姚尧在狂风中嘶吼:“我被卡在门上动不了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而是,禹周和龚姚尧仅一门相隔,却谁也帮不了谁。
门缝太窄,校园卡塞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