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他皱起了眉,然后又听见他说:“你那时候脑震荡了?”
他这句话明显有故事。
“什么叫……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他对我的了解远比我想象得多。
他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一阵微风蹭着我的皮肤溜过去,裹着他身上传来的香气。
我咬着雪糕棍看他,觉得或许我们有必要谈谈。
怎么谈呢?
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谈论我们之间的问题既不会让他突然告白也不会因为我的拒绝而伤害到他?
这道题可太难了。
忽然之间,我仿佛回到了当年高考的考场上,炎炎夏日,坐在没有空调只有电风扇的教室,眉头紧锁汗流浃背地面对着我压根儿连题干都看不懂的物理题。
以后再说吧,反正日子长着呢。
我这人最牛逼的并不是画技,而是深谙一个道理——逃避可耻但有用。
“那什么,”我说,“我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赶紧拎着我的小音箱就跑回屋了,头都不敢回。
我发现我这人在某些方面挺怂的,他明明是个连肌肉都没有的温柔漂亮的可爱男人,我却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