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到了他心里,将费立彻底麻痹。
“费立,”曾黎抬起眼睛,看着费立的后脑,声音很轻,“没事吧?”
你说多奇怪啊这个人。
明明又胆小又怯懦,被他无意凶过以后,第一反应不是退缩,而是再一次抓住他的手,问,没事吧?
多奇怪啊。
这个小不点。
“没事儿。”费立摇摇头,手放在衣兜里,转身搓了搓鼻子,“不疼。刚刚我就,哎你就当我有点毛病吧。别管这个了,走了回家回家,冷死了。”
曾黎狐疑看了他好一会儿,见费立真没什么事,才作罢,回去把椅子推回去,灯关上,才和费立一起走了出去。
路上,费立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他:“你今儿个书包怎么扁扁的?”
曾黎无奈道:“因为你平常老骚扰我……我就没写完呀。”
费立像是才发现这个问题一样,很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笑着哦了一声。
没过一会儿他又问:“你今天咋这么磨蹭?”
曾黎还是很无奈:“我平常……就这个速度。只是平常……”
曾黎把书包肩带往上扯了扯,在路灯之下,说:“不想让你久等而已。”
扑通,扑通。